手塞给了鹰大,翻身下了马,抢上前去,面带微笑地伸手将阿史那瑟罗扶了起来,温声劝慰道:“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也,瑟罗老哥能识得大体,本王深表佩服,往后你我便是同朝为臣了,自该相互多加照应才是,今日本王虽来得匆忙,可营中却还是有美酒在的,就请瑟罗老哥与诸位头人们都先留下来,等本王扎好了营房,一同畅饮一番,以示庆祝,瑟罗老哥可肯赏脸否?”
大唐的美酒固然是好酒,只不过这个宴怕是没啥好宴罢,别看李贞话说得客气无比,可内里的强迫意味却是浓得很,摆明了就是要将所有的西突厥贵族们全都扣为人质,阿史那瑟罗又不是傻子,哪会瞧不出李贞的打算,只可惜这会儿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又岂有阿史那瑟罗选择的余地,尽自担心李贞趁机下黑手,可也不敢不应,只能是硬着头皮道:“多谢越王殿下美意,但凡殿下有令,某不敢不从。”
嗯哼,这老小子话里还藏着话么,嘿,有点意思了!李贞一听阿史那瑟罗的话,立马便看透了藏在话里的意思——左右不过是在表忠心罢了,只是对象不是大唐,而是李贞本人,这等只可以意会不可言传的话题乃是禁忌,李贞就算听明白了,也不会去说破,更不会有其他的表示,只是笑了笑,转开了话题道:“瑟罗老哥,怎地不见索老?难不成索老欲与本王一战乎?”
一听李贞提到了索格索斯,阿史那瑟罗脸上的媚笑立时全然不见的踪影,沉默了一下,这才语带沉痛地道:“启禀殿下,索叔已经去了。”
死了?不会吧?这么巧?李贞愣了一下,并没有出言追问,而是皱起了眉头,疑惑地看着阿史那瑟罗——索格索斯虽没在阿史那瑟罗所谓的王庭里担当任何职位,可其却是阿史那瑟罗一系中不折不扣的精神支柱,别看此时受降仪式好像是整完了,一帮子各部族头人们也都落入了唐军的掌控之中,可真要是索格索斯还躲在暗处,玩出些把戏来也不是不可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