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老朽便放心了。”
小阁老是什么人?那可是简在帝心的人物。
徐昙也是见过世面的,明白在大明朝一切官衔都是虚的,唯有帝心二字才是王道。
王县尊说的不错,只要朝中有小阁老在,新政便能够贯彻推行下去。
徐昙倒是不指望新政能够几十上百年的推行,只要有个十年左右可以让他赚的盆满钵满就行了。
对于王守仁这个强项令,徐昙本人也是心情复杂的。起初他只以为此人是个愣头青,要将一切看不惯的东西砸烂。
但后来发现此人是有大智慧的,也并不是完全不给他们这些豪族世家活路。
至于办厂这个事情,更是对徐家这样的家族大有裨益,如果一切顺利,将彻底解决庞大家族开支的问题。
“不过有一件事本县要给徐员外说在前面。”
王守仁话锋一转,眉宇间显露出一丝凌厉。
“县尊请讲。”
徐昙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和声道。
“朝廷虽然给了你们办厂的权力,但并不是意味着你们可以将布匹绸缎随意售卖。如果让本县发现有走私海贸的情况,决不轻饶!”
听到这里,徐昙直是打了个冷颤。
他不是没有想过通过走私出售绸布,因为这样获利是最多的。
虽然朝廷将第一年办厂的税收减半,但在大明朝出售绸布利润有限,到手的利也就是三成左右。
而如果走私海贸,获得一倍两倍的利都是很寻常的事情。
“县尊说的哪里话,老朽便真的要行海贸,也会提前报海经局的。”
徐昙只觉得自己被王守仁盯上了,尴尬的笑了笑。
如果真的要通过海经局走海贸,他就要在交办厂税的基础上再给海经局交一次税,算下来和将绸布销往大明两京十三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