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许久,杨广这个高高在上君主已经哭地眼中无泪,哀痛欲绝,太医知道如此下去,必定是大病一场。他身为御医,当有责劝圣上注意身子,可眼下这种情形,只怕一开口。丢了性命的却是自己。
“圣上,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裴茗翠终于上前道。
群臣向裴茗翠望去。就算宇文述都不能不佩服这女子地勇气。杨广霍然转头,双眸如血道:“裴茗翠,你可知罪!”
裴茗翠不出意外,沉声道:“茗翠救驾不利,罪该万死。”
杨广仰天长笑起来,有如狼嚎。“你救驾不利?你救驾实在算是万无一失,又是何罪之有?”
众人都以为杨广说的是反话。栗栗危惧,裴蕴一旁皱起眉头,宇文述却是舒展了眉头。
二人表情各异,萧布衣尽收眼底,听杨广让他尽诛百姓的时候。他那一刻几乎相反。
无论以后如何。这布衣称雄四个字一直都会横亘在他和杨广之间,若像以往那般是绝无可能。就算有萧皇后说情。杨广遇到威胁皇权一事也会杀无赦。在王位面前,已无亲情可言,更何况他这个外戚。可他没有想到陈宣华临时前还会说一句,萧将军也是为你好!萧布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他暂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可看起来裴茗翠却是身在危崖,裴蕴和裴茗翠都属裴阀,同声同气,这时候当然要考虑如何应对,无论宇文述包含何等祸心,陈宣华为挡圣上死了,他算是受益之人。
裴茗翠听到杨广的狂笑,沉着道:“既非救驾一事,茗翠不知所犯何罪!”
杨广怒斥一声,“裴茗翠,你说这次定有奸人袭驾,早就准备稳妥,万无一失。可今日陈夫人殒命,实乃你保护不力,大理寺卿何在,将裴茗翠收押,听候处置!”
大理寺卿站出之时,群臣悚然动容,杨广震怒,萧布衣无奈,裴茗翠也不置辩,只是垂下头来。萧布衣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