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咱们,你见过谁一登科就能立马做丞相?无稽之谈!”
几人的说笑声被抛在身后,车中的人并听不清楚。
但圆慧还是对着身边正襟危坐的宋长卿忧心忡忡:
“你真的想好了,要重踏仕途?我以为你今生不会再想踏入官场了。”
“我是不想再踏入官场,可是皇上有诏,你觉得我能不去吗?”
宋长卿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垂头看手中的书:
“前世欠下的,若是能有机会还清,也是不错的。”
圆慧不禁惊讶:
“你知道,知道如今的这个皇后娘娘……”
“你都知道了,我又有什么不知道的?”
“可我从来没对你说过,你又不像我能勘破天机……”
圆慧想不通。
因为圆慧一直说话,打扰得他看不下去,宋长卿索性收了手中的书,反问道:
“那你觉得,以萧绍昀前世今生的酷烈脾气,为什么他在京城外见了当日的秦王世子妃一面,就愿意禅位,还正正经经写了禅位诏书?前后两辈子,你觉得他是这样容易妥协的人吗?”
“原来是这样。”圆慧叹道:“前世他们也是一场孽债,却偏偏不甘心。”
听圆慧不停提及前世,宋长卿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在孝元皇后死后成了一个疯子的萧绍昀。
他轻叹一声:
“你自幼就在寺院打禅,在佛前听经,不曾爱过什么人,所以你自然是不懂的。”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听人说他不懂了,圆慧也不恼:
“我自然是不懂,在我眼里,除了普度众生,其他都是虚妄。”
“那你追到江边去,又是干什么去了?”
宋长卿没忘了圆慧中途让自己等他的事情。
“哎,也都是欠下的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