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王妃和禄公公是怎么说的,你都忘了?”
陆同忍不住以下犯上地数落。
晋王一边趴着控自己肚子里的水,一边摆手。
他都记得,他们让他小心谨慎,速去速回。
可他哪里知道,会碰上姚泽赞?
想想从前那个温和可亲的姚大哥,再看看如今的这个煞神,晋王哇哇吐着,吐得眼泪又冒出来了。
陆同一边替他拍背,一边唏嘘:
“幸好姚泽赞不知道王爷你懂水性,不然今儿属下真救不了你!都到现在了,姚泽赞还要怎么样?难道一辈子追杀西海侯吗?”
晋王一言不发,还是摆手。
他会的那一点狗刨水,还是姚泽赞偷偷教他的,姚泽赞怎么会不知道?
姚泽赞只是要出一口恶气罢了,不然人真的是会憋死的。
他已经不是当年的萧绍晔了。
他已经懂得,有些执念和恨意,根本不是放得下放不下的问题,而是不能放。
要是轻易就放了,这一辈子,还能靠什么活着?
宽阔的驿道上,一辆马车向着京城的方向疾驰。
车窗的帘子偶人被风吹起,眼尖的人还能看见里面坐着一个和尚,和一个书生。
“这都什么世道,和尚和书生都混在一起了?跑这么快投胎啊!”
马车过去飞起一阵尘土,路边茶棚的桌子上又添了一层土,老板一边擦一边念叨。
摊上喝茶的旅人纷纷嘀咕:
“书生啊……怕是要去京城赶恩科的,今年增开恩科了,大齐举子谁不想去碰碰运气?”
“听说新帝年少,约莫是喜欢年轻人,就看咱们这些老东西能不能碰上运气了!”
“那也说不准,丞相的位子还空着呢,说不准就等着您老人家去坐呢!”
“别闹,空着也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