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白成欢如今力大无穷,身体好得很,可在威北候夫人心里,她始终都是自己那个娇滴滴的小女儿,是要时时刻刻捧在手心儿里的。
“这件事,的确很急,我要给虢州的娘亲,写一封家书,让她不必上京来了。”
在威北候夫人愕然之后慢慢变得复杂的眼神里,白成欢站起身来,依偎在她身前:
“娘亲,我今日这般,是不是很吓人?”
威北候夫人似乎有些出神,却很快摇头:“不吓人,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娘亲的好女儿。”
白成欢笑了笑,眉间却是丝丝黯然:“那时因为娘亲知道我是谁,若是不知道,定然也会害怕的。从前在虢州的时候,我只听别人提起这具身躯从前疯傻的时候是如何的可怕,却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形容。今日我一直在努力做个疯傻的女子,却不由得心疼虢州的那位娘亲。”
“是啊,自己的亲生骨肉,却……想必她这么多年,也是过得十分煎熬。”
威北候夫人有些慨叹,实话实话。
今日的成欢,若不是她一早知道,她怕是也要惊恐骇然的。
而那位虢州的李氏,却是面对着比这疯傻十倍的女儿,一守就是十几年,只想一想,就觉得十分不容易。
若说先前女儿说要李氏上京之时,她心中还有些不情愿的醋意,唯恐那位李氏来了要分走她的宝贝女儿,可此时想一想,女儿如今的真身,原本就是人家的女儿,她又有什么由头拦着呢?
只是如今女儿怎么又改了主意?
“这当娘的心啊,都是一般无二的,你……从前那个样子,她也捧在手里眼珠子不错地看了十六年,你如今来了京城,她岂不是像是摘了心肝肺一般?回回我看她给你的家书,虽然从来不说她心中如何想念你,却能看的出十足的担忧牵挂。今日闹了这一场,想来在你‘旧病’未愈之前,皇帝总会消停些日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