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向养尊处优,冷不丁地晒这么一次毒辣辣的太阳,白净细腻的面皮一阵刺痛,可这些不适跟被梁国公府拒之门外比起来,都算不得什么,她心中的焦灼,可要比这天气还让她难受万分!
冯家能在京城屹立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梁思容回家一说皇帝大怒是因为詹士春,冯夫人当机立断,直接就拖着病躯,赶去钦天监求见詹士春。
一个三品诰命夫人,又是一向自诩清贵的冯家当家夫人,亲自去求见钦天监的监正,去跟一个道士低声下气,心中的憋屈难堪可想而知,偏偏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从她出了府到站在钦天监的大门外,一直到詹士春刻意晾了她一个时辰,都有人指指点点,围着看热闹。要是从前,冯夫人早就大怒地命人驱散了,可如今,她哪里还敢耍横?想一想老爷还在那有进无出的诏狱里待着,她只能紫涨着脸皮,咽下了这些羞辱,反而打算着声势既然闹得这么大,只要詹士春不想让人弹劾他,就得出来见自己。
偏偏詹士春就是有心要为难她,到最后也没出来见她,只命一个钦天监学观星的小徒弟出来给了她一句话。
“詹大人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冯夫人是得罪了旁人,那就去请那人原谅,何必这样来为难钦天监?前天当街威逼秀女,今日又来威逼朝臣,冯大人这诏狱,进得真正不冤。”
几句话那小徒弟转述得平平,却让围观的人群一阵哗然。
仔细一想,这冯家,还真是横得没边儿了!
冯夫人气得几欲吐血,但是心里把詹士春这话好好地琢磨了一番,只能赶紧回家,跟儿媳商议去了。
梁思容一听就傻了眼:“难不成咱们还真要去跟那白成欢赔礼道歉?”
冯夫人躺在床上直哼哼,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儿媳妇,怒道:“去就去,你既然有办法打听到这些,那就跟着你那四妹去看看那个贱人,咱们且低这一次头,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