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语成籖。前前后后她在博物馆工作也才多久?
馆长亲自把她送出去。他客气的笑意中带着些微的讨好:“其实小秦,你干嘛要瞒着我们呢。要是知道你家先生是厉总,那些重活就不用你来做了。”
秦暖勉强笑了笑。她留恋地看了博物馆最后一眼,慢慢离开了。
最后一块净土,没有了。
而她将来又要做什么?难道继续扮演厉漠年的妻子?想到这里她真觉得无力又绝望。
&n琝鉬bsp;在馆长只差鞠躬的恭送中,秦暖被推出了博物馆。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失望多一点还是轻松多一点。
博物馆毕竟不是她长久逃避现实世界的安全屋。
她得另外找个可以供她安全的所在。秦暖站在人来车往的街头,拿出手机翻。可惜,四年前一场车祸不但把她的记忆撞得七零八落,就连好友也一个个莫名疏远。
不过也不怪她们,秦暖记得刚开始自己住院的时候,是有不少似曾相识的朋友来看望她。
可是每次的开头都是这样的。
“暖暖,你好点没?”
“你……你是……不好意思,我忘了……”
“暖暖,我是某某啊……”
“……我忘了,抱歉,你能不能给我说说我以前的事?”
“……”
于是几次三番后,来得勤的朋友也渐渐不再来了,泛泛之交更是乐的不再来了。反正她都忘了她们,她们何必又费心记得她?再加上当时她身边每天都有跟门神一样的厉漠年黑着俊脸几乎24小时守着。
厉漠年的脸臭起来,那可是方圆十米之内,人畜绝迹的范。
于是她翻遍手机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商量的闺蜜死党。
秦暖叹了一口气,落寞地放下手机。她站在原地想了想,招手来一辆的士向市区而去。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