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愣了下。
厉漠年已经放开她,迅速恢复冷静。他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灯火通明,声音很淡:“我仔细想过,现在秦氏集团离不开厉氏集团,厉氏集团也不可能把秦氏集团生生分离出去。你父亲和你都对秦氏加起来还有百分之三十的控股权,离婚了,你爸爸第一个不同意。”
秦暖怔怔坐在床上,听着他冷静的分析,心里空茫茫的。
“我们要离婚,除非……”他冷峻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除非你不要秦氏,或者,我不要厉氏的将来。”
秦暖缓缓看向他,声音冷静得不像是自己:“可是你……可以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当年他的注资可是有签了协议的。他只要愿意,可以抽回所有这三年来他投入秦氏的一切。
厉漠年久久看着她:“暖暖,无论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想要秦氏集团倒。”
他说完,冷冷丢下一句话:“明晚的晚宴,七点,我让阿晟来接你。”他说完走出房间。只留她一人愣愣出神。
不离婚了?
秦暖哭笑不得倒在床上,原来兜兜转转,他和她早就身不由己。这一场婚姻,他想要逃离过,而她在每天战战兢兢中也无时不刻想要逃。
可是到最后才发现,原来这一座城,谁都逃不了。
她捂住脸静静地笑。夜缓缓地过去了……
……
第二天一早秦暖起了床。不知是不是因为解决了难题,还是昨天睡得好。她今天精神很不错。
吃过早饭。她拿了资料去博物馆。她摔坏的晚晴青花果然由厉漠年亲自联系了一位藏家向博物馆捐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瓷碟。
她去交资料的时候,碰见了慕方南和钱芸。前者不愿意和她说话,后者与她说话都小心翼翼,再也没有平时的随意与玩闹。
秦暖不由黯然。厉漠年曾经预言过她这工作做不久,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