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身体已经覆下来,他在她颈子上深吸了几口,没有别的动作,头往下移,来到她腰上,翻过身,就那么枕在她柔软的腰肢上,除了用刚毅的脸颊蹭她的睡裙,没有别的动作了。
顾绵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对,揪了揪他短短的硬发,开口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许久没有传来他的声音。
久到顾绵以为他睡着了时,他说话了:“我刚才去找了妙妙的妈妈。”
妙妙……
顾绵对这个名字,印象太深刻了。
她一直
拖着不肯向季深行妥协和他复合的原因,最深层的,就是因为这个名字。
季深行握住了她离开他头发的手,放在嘴边,一下一下吻着:“该放下的我都放下了。”
顾绵望着窗外渐渐拂晓了天色,问他:“当年我爸爸对你和妙妙做的一切,你真的能释怀吗?”
季深行一顿,真相含在喉咙里,几乎要脱口而出,斟酌再三还是吞咽下去了。
现在,他和顾绵关系正处在不稳定的状态,顾北中为他顶罪的事儿,现在不能说,说出来无疑是火上浇油,顾绵的性子,或许不会向他报仇,但一定会带着皱皱离他离他们季家人远远的。
复婚证拿到手了,那时候木已成舟,再说吧。
顾绵等了等,不见他说话,纤细双手托起他的脸,眼神认真,叹了口气:
“季深行,晚上你在厨房说你爱我,我现在告诉你,在你那么对待我之后,我还是可恶地放不下你,我有病,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我轴,我这种性子会吃亏到底,我认了。你说要和我好好过,不考虑其他,光考虑皱皱,我答应你。妙妙是你的初恋,初恋意味着什么,我明白,她死了,我一个活人没想过要和她比。你说你把该放下的都放下了,我信你一次,就当是为了皱皱,我第二次把我交给你,这一次我会管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