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股紧实温热,男人胸膛坚硬的力道紧贴着她的背脊。
顾绵身子一僵,挪动身体,腰上那只横亘的蛮横臂膀却是一紧,大手像铁
tang掌一样擒住她的腰。
顾绵愤恨扭身,厚重的落地窗帘掩映下,男人白衬衫黑西裤,风尘仆仆躺在她身后,苍白清冷的轮廓,眼影沉沉,长眉微微蹙起,呼吸均匀里透着疲惫。
半夜回来的?
顾绵愣了愣,目光在他脸上定住,四年,甚至更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他了。
他老了吗?
没有。
时间对他格外厚待。
只是瘦了,因此轮廓显得更加深刻立体,眉骨高高突出,衬得那双漩涡般的眼眸深凹,看人的时候,目光比以前更加深邃犀利。
普通男人到了这个年纪,或许开始发福大肚子,他却越发冷峻逼人,成熟内敛,身材骨骼精致又硬朗得不像话。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皮相气质,走到哪里都是目光追逐的佼佼者。
他沉稳的呼吸扑在她脸上,硬的头发,在她下颌处丛着,有点痒,像皱皱说的那样,还有点扎人。
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一瞬,失神。
直到听着自己砰砰乱了心跳,她吞了吞干瘪的喉咙,立刻收回目光,小心翼翼转过身,把他的手拎起来,放到一边。
也许是睡得沉,他很乖地没有再蛮横地把手臂挪回来。
顾绵趁机立刻下床,奔到洗手间,扶着洗手台怔怔地瞪着镜子里心神不定的自己。
掬起一把冷水朝脸上扑,脸上的热度是消退了,可心里的那股悸动的慌乱还在。
…………
季深行醒来时手往身侧一摸,触到一方冰冷。
他睁开眼,她人果然已经不在。
昨晚上两点多下飞机回到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