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主自立——他这回派秦宓前来,就是估摸自己的谋略应该已经起到一定效果了,而以是勋之智、之势,不可能蒙着双眼只管朝前猛冲,而必已通过某些途径,察觉到了朝中的暗流涌动。
要说暗流,当然是有的,蜀汉在中原地区间谍无数,又有伊籍这个无间道总体谋划和策动,于是是勋才入汉中,谣言便即甚嚣尘上。然而是勋对此早有预料,他一直就怕功高震主,所以不打算去对蜀汉做最后一击,这回还是曹操执意点将,才不得不率军前往。临行前,他就跟是复、桓范商议,说:“吾此行若不能灭蜀,恐受无能之讥,为主上所疑;若能灭蜀,则功至高而不可赏,主上亦恐难容也——奈何?”
桓范说了:“逆势而行,虽暂可免,终受其祸;顺势而行,天必祐之。主公何忧耶?若受谗人之谮,或为谣言所系,我与公子在都中,必设谋以攘之,使主公无后顾之忧也。若即灭蜀,恐功高不赏,乃可自称得病,即将兵柄移之曹子丹,孤身返洛,主上必无疑也。”
是勋用人不疑,既然将桓元则寄托腹心,那就干脆不费脑筋了,把殿后之事一以委之,还告诫是复:“诸事皆可与元则商议后行也。”果然等到谣言一起,是复来跟桓范商量,桓范就问啦:“公子欲如何做也?”
是复说我有一计,可使此谣言消弭于无形——估计就是蜀人散布的谣言,可是要耍谣言、动人心嘛,嘿嘿,老子可玩儿得比你们熟啊——“谣言一如奔流,可疏而不可堙也。若强辩之,反固其事……”
对付谣言,是不能靠堵的,强要揪出谣言的源头,或者分辩说我爹绝无异心。反倒可能越描越黑。对付谣言,只能靠疏导,让传谣者的思路混乱。或者把他们的兴趣点加以转移。所以我打算放出另外一则谣言,就说我爹实不通军事。所以把军权都交给了曹真,他自己整日在营中置酒高会,召集文学之士吟诗作歌——这也符合大众对老爹的认知啊。这则谣言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