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他都是认得的,平素看着似乎是办事认真,偏偏在这上头懈怠,可想而知不是规矩使然,就是另有什么猫腻。一时间,他也懒得再看下去了,朝跟来的胡七彭十三等人一点头,索性上了马就预备走。
看到张越一声不吭地要走,方敬连忙拍马追上,赶上前去拦了一拦,随即便说道:“三哥,你要是就这么走了,等今天的比试结果出来,再要翻过来就麻烦了。我知道你是不想把事情当面闹大,不想让兵部的事情有让别人插手的余地,但不论怎么样,都得让他们那两位心里有个数。不如我过去捎一句话如何?”
张越原是憋着一口气,打算回兵部之后找武选司郎中柴车问个明白,此时经方敬这一提醒,他方才恍然惊觉。柴车久事兵部,由武选司主事而员外郎,后来又在郎中和外任上头辗转迁调,蹉跎了好一阵子,因个性耿介,和同僚下属的关系都极其冷淡,和他共事期间却还融洽,据他所知,那应该不是会轻忽的人。这事情如果他当头问上去,恐怕柴车的惊愕不会比他少多少。于是,沉吟片刻,他就冲方敬点了点头。
“也好,你去捎句话。武选乃是国家大事,不是儿戏……等等,你对他说是我看过比试之后很不满意,已经气恼地回去了,问他是今年如此还是年年如此。”
前来主持今年比试的武选司员外郎周平安和主事尚雍在兵部资历都浅。前者是从知州外任因考绩卓异,再加上又有些老乡同年的保举,于是便调入了兵部最是权势赫赫的武选司;后者是三年前庶吉士考满任的主事。由于郎中柴车管的是五府和都指挥使指挥使一级的会推,这比试一连三年都是他们俩主持。
头一年还有些担忧,如今三年下来,虚应故事得过且过这一套早就得心应手,这会儿眼看日上中天,周平安看也不看那个正在纵马骑射的年轻人,自顾自地转头对尚雍说:“还有几个人?”
“只剩下七八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