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满二十前来承袭军职的总共有二百多人,从总旗到指挥佥事等各不相等,自是由高到低一一检视,这其中试骑射弓马的只有十二人,演练刀枪的也就是二十余人,其余的都是上前行礼之后报上父祖名姓,略说几句就到一旁去关领袭职事宜了。
看着这一幕,不远处在那些小摊贩处牵马而立的张越眉头越蹙越紧,正好在城门处撞见张越一行人,于是跟来凑热闹的方敬忍不住低声抱怨了一句。
“上场的大半武艺稀松,还有其他人根本连兵器都没碰一下,竟然还要承袭军职?”
“我原以为如今早就开始用新的考量之法,军职承袭应当严格了许多,没想到至今还是这般模样。要不是一时兴起来看看,只怕就要忽略了这一条。要是这大选只需要磕几个头就能过去,那何必一年一次武选,把官职一个个给出去不就完了?”
两人的议论声虽说不大,但一旁仍是有个做熟了这档生意的中年小贩看出他们是来看热闹的人,因上前笑道:“两位官人这是来看热闹的?其实这大选最没什么看头,新官根本不用比试,旧官比试塞几个钱也就行了!横竖如今也没多少仗打,就是真的打了起来,朝廷动不动就是几十万大军,就是踩也把人踩死了。领了军职,再种几亩地,日子也就能过得。”
方敬瞧见张越脸色难看,便顺着那小贩的口气问道:“那兵部就不管?”
“那有什么好管的,要真是把人罢黜了,那可会把人得罪死!都是无足轻重的小军官,何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兵部的那位堂官小张大人你们不知道?那可是功劳卓著大名鼎鼎的,这一回偏不在随驾之列,可不就是因为他做事认真得罪了人?听说这军官严考就是他定的,可别人说是奉行,其实却不做,他又怎么会知道!”
一番话说得张越脸色越发阴沉,欺上瞒下的道理他不是不知道,只不曾想竟然会这般严重。那两个兵部武选司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