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张越刚刚这一句问得蹊跷,不禁瞪大了眼睛,随即本能地问道:“三哥,莫非是你……”
“和我没关系,你在庶吉士这三年的考评里头都是优等,留馆是应当的。如今大伯父转了武职,家里就是你我还是文官,我还等着你将来助我一臂之力呢!”张越瞧着张赳稚气尽脱的脸,不禁想起了当初他傲气十足的样子,心想小家伙这十几年变化真大,不等张赳说话就问道,“对了,你是今天得到的消息?”
尽管张越一口就否认了,但张赳哪里不知道这其中必有兄长的出力,鼻子顿时有些发酸。待听到后头一句,他方才点了点头:“今天掌院学士过来了。”
“是杨阁老还是杨大学士?”
以阁臣兼任掌院学士,这是永乐朝就开始的规矩,先头是杨荣,但后来又另加了杨士奇。所以,听张赳说了是杨士奇,张越顿时想起锦衣卫北镇抚司那边的纷乱,当即皱着眉头又问道:“杨阁老什么时候来的,眼下可还在里头?”
“一大早就来的,听说是皇上命杨阁老主持甄选庶吉士,所以咱们考问了一天,刚刚散去。杨阁老和小沈学士又留我勉励了几句,这会儿人还在里头。”
得知杨士奇一大早就进了翰林院,人根本没出来过,张越顿时长长吁了一口气。此时此刻不是追究那许多的时候,他当即扳着张赳的肩头说:“四弟,帮我个忙。你回去翰林院,设法求见杨学士,对他说……”
把北镇抚司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见张赳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他便肃声提醒道:“记着,务必告诉杨阁老,皇上已经派人去召见了顾都宪!另外,你自己看情形说话,着重点透一点,这事情到了这地步,如今被赶下场的人太多了,谁也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再说顾都宪是他举荐的人,若有不测之祸,那就是大闪失。”
张赳不比张超张起,父亲又长年不在身边,虽是长房长孙,多年下来也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