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摇着王夫人的手说,“大伯娘,我和恬妹妹一块出去看看好不好?”
“你哥哥如今还没有正式任官,待会还有空闲,总不会忘了你这个妹妹。外头乱,别出去,待会听到什么有的没的,小心污了你的耳朵。”王夫人总觉得今天这事情透着不对劲,因此好说歹说哄了张菁,见她不情不愿地拉着张恬张悦到一边玩耍,她这才沉吟了起来。
尽管英国公府事先没有预备,但厨房既然得了吩咐,很快就备办出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摆在正堂东边的屋子里。张越是寿星翁,可他推托自己是年轻晚辈,哪里肯坐首席,自然还是按照长幼尊卑坐了。张輗张軏打叠着笑容频频向张越敬酒,张斌张瑾又在下边殷勤相陪,他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最后还是张辅实在看着不是样子,轻轻咳嗽了一声,两个做长辈的这才讪讪坐下了,只由得几个小的闹腾。而张辅瞧着不对,就让长子天赐先退了席。
饶是如此,一场宴席过后,张越仍是狼狈得很。这不是官场应酬,他那会儿不是掌印官就是钦差,端起威严来,谁也不敢太过逾越;至于低一级的应酬,他到场转一转就完了,根本不会久留。至于在兵部当司官的时候,大伙心里有数,都是浅尝辄止,何尝这样喝过?因此,这回他不用借酒醉的借口,任是谁,看他那红彤彤的脸就知道,他已经是醉得不轻。
张輗和张軏舍下长辈的架子,为的就是这时候。当下张軏给张輗使了个眼色,让其去缠着张辅说话,随即就使唤了张斌和张瑾一左一右搀扶了张越前去厢房解酒安歇。瞧着人眼睛迷离确实是醉了,他就干咳一声,把预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虽说大哥如今是太师英国公,但毕竟已经不管事了,就是二堂兄,如今也成了废人,回京之后只怕也就是高高供起的菩萨。满打满算,家里只有越哥儿你一个是真正说得上话的。你这两个不成器的堂兄刚刚升了军职,你可得看在同气连枝的份上,给他们挑两个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