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阁老说的是。”对于小五的事情,张越不想和别人说得太多,但另外一边他却不得不留意,当下就解释道,“不过,冯大夫和我家并不是寻常医主关系,况且无论是我大堂伯那位独子,还是我家祖母,都多亏了他妙手回春。当年之事我也曾经打听过,英国公也曾经对皇上提了一提,料想也不至于有人拿此事兴风作浪。”
“你心里有数就好。”
既然张越已经有所定见,杨士奇也就不在这个话题上多罗嗦,等到了书房静心斋,他推门进去,吩咐张越关上门,这才正色道:“由于开平兴和宣府大同等地上报粮储不足,皇上今天得报之后差点一时怒起要杀了夏原吉,同时还连宜山等人一同怪罪了进去。要不是杨勉仁从旁婉转设法相劝,只怕西四牌楼明天便会多了一场处刑。”
以张越的品阶自然无法摸清今天下午发生在宫中的事情,乍听此言,他不禁深感震惊:“夏尚书执掌户部多年,无论是北征还是开运河抑或是宝船下西洋,一应开支都多亏了他居中调度,天底下还能有谁比他更能当好这大司农?杨阁老,那时候皇上是真的要杀他?”
“皇上如今暴躁,杀人赦免往往就在一念之间,那时候应该是真的动了杀心。毕竟北荡蒙古乃是皇上夙愿,若是因粮饷受阻他自然不甘心。所以,今天皇上委了好几个御史前往理看北边各地粮储军备,因为兵部有大批军器要调拨到那边,于是杨勉仁荐了你前往兴和。”
纵使知道以杨士奇的谨慎留下自己必定是有要事交待,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之后又是另一个,张越登时皱紧了眉头。他在兵部已经有一年多,兴和在何处自然是清楚得很,军备如何他也清楚得很。沉吟了片刻,他便抬起头来问道:“小杨学士定然不是无的放矢?”
“先头谍说阿鲁台北窜,但如今他既然掠兴和,自然先前的消息只是使诈,因此兴和附近可以说是蒙元谍探横行,动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