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刚刚竟没有认出来。”
张越逢年过节也常常给杨士奇拜年送礼,因此和杨忠打过许多次交道,此时便笑着点点头:“今天是九九重阳,家里先前酿制了不少菊花酒,一大早就蒸好了重阳糕,所以我就趁着今日散衙早,回家取了亲自送过来,结果正好在西四牌楼遇上杨阁老的车。许久不见杨管家,你那风湿老毛病是否好些了,上次的方子可管用?”
杨士奇轻轻理了理坐得有些褶皱的官服,闻听此言就笑道:“我如今很少听到他嚷嚷腰腿痛,足可见你那张方子确实管用。我听说宜山的那个义女也投在了那位冯大夫门下,能像他这样学问,同时又这样豁达的人着实少见,我自叹弗如。”
杨忠此时也忙附和说自己的风湿病好多了,其他的话却不敢随便插嘴。吩咐人把马车停到南边马厩去,他一面把杨士奇和张越往里头领,一面笑着解说道:“就因为今天是九九重阳,所以老爷您的好些门生都早就来了,却也是和小张大人送的东西一样。”
在路上遇到张越之后,杨士奇便唤了他上车,这一路上也很是交待了一些事情。奈何毕竟有车夫驭车,他有些话很不好说,这会儿正打算把人带到书房再吩咐几句。于是,听到杨忠说今日有好些门生来,他不禁犹豫了片刻,随即就笑道:“也罢,我和元节有些话交待,迟一些再去见他们。既然他们也带了菊花酒重阳糕,你吩咐厨房蒸糕温酒,让他们先填肚子。”
等到杨忠走了,张越方才跟着杨士奇往里头走。绕过影壁,穿过后头的小门,便是青石板铺就的一条小道,却是寂静得很,杨士奇一面走一面说道:“还是刚刚那话,冯大夫医术固然是好的,但昔日毕竟是出自太医院,而且是因为仁孝皇后去世时那一场变故方才被逐了出来,这一条被人抓住就是把柄。另外,你那个妻妹毕竟先头是已故荣国公养大的,差不多也是半个养女,总不能由着她的性子,你也该给她择选一位好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