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这话,杜桢在张越肩头一拍,转身施施然地朝马车走去,再也没有回一次头,再也没有交代任何一句话。
张越眼看着杜桢在两个书童的搀扶下弯腰上车,眼看着等候在马车边上那四个来自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小旗翻身上马,心想旁人若有这样的荣光早就是喜形于色招摇过市,偏生杜先生丝毫不以为意。远远望着那马车和扈从在滚滚烟尘中消失在了官道尽头,他方才转身上马,正要打马回去的时候,他冷不丁又想到去年还在这里送走了彭十三。
他的文武二位老师,如今都不在身边了。
纵马飞奔回到开封城,张越本想径直回家,可不知怎么想起了杜桢最后一番交代,心中不由得一动。于是,他立刻拍马赶往了榆树巷子的杜宅。
到了地头,他随手将马拴在了那拴马柱上,便上前推开那扇熟悉的院门,疾步朝中间那屋子奔去,走着走着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今天早上来接人的时候,他正好在院子外头碰见了已经收拾好一切的杜桢,并没有进到里屋,难道说里头还留着些什么?
张越手里一向有杜家的钥匙,所以大门上的铁将军把门并没有难住他。匆匆打开锁推开那扇房门,他一眼就看到了当中桌子上的一个包袱,还有压在底下的那半截信封。而那包袱旁边,赫然就是他曾经见过的那把长剑。
想到这可能是杜桢留下的最后交代,他三步并两步冲上去,可一拎那包袱,错估了重量的他差点没折了肩膀。心下骇然的他顾不得看那信,三下五除二扯开那包袱皮,这才发现里头全都是白花花的碎银子,而那个小小的木匣中,赫然是一对白玉簪和翡翠鲤鱼佩。此时此刻,他陡然醒悟到这是张家赠予杜桢的程仪,不禁为之失神。
怪不得杜先生爽快地收下了他那些微不足道的银子,原来,人家根本就没有打算收受张家的厚礼!
使劲定了定心神,张越方才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