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各卫精锐有不少就驻扎在城里,就近上值、防护,韩荐派兵丁过去报信,不一会儿就听得马蹄声声,兵器盔甲铿锵作响,京卫大队人马蜂拥而来,头前大旗迎风招展:骁骑右卫。
刁世贵和华得官两个南衙老滑头因为熟悉京师地面,被秦林带在身边充作向导,见状就道一声苦也。
秦林眉头一挑,锦衣卫是天子亲军,难道还怕了这骁骑卫?
刁世贵愁眉苦脸:“不是这么说,长官啊,骁骑卫也是京卫精锐,常和咱们锦衣卫争锋,在京师地面上明的不来,暗的打了好多场啦!这会儿他们人多,打起来咱们怕是要吃亏。”
锦衣卫固然天子亲军,骁骑卫、府军卫、金吾卫、羽林卫这些京卫精锐要么值守皇城宫禁、要么扈从天子车驾,都不是吃素的,相互间别苗头、抢地盘,为收常例打架,乃至在记院争风吃醋,也不止一次两次了。
平时尚且明争暗斗呢,这次遇到明面上的机会了,还不假公济私,使劲儿的开整?
韩荐也晓得骁骑卫和锦衣卫不对付,得意洋洋的对陈克志道:“我等身为两榜进士出身的朝廷命官,一定要维护朝廷纲纪,对这些胡来的锦衣校尉予以惩治!还请年兄在兵部方尚书、曾侍郎面前将今曰情状剖析分明,对这等目无法纪、破坏藩属朝贡、影响朝廷形象的莽夫,断不能轻饶了……”
陈克志虽觉着同僚有些过分,但这时候士林官员都是讲同门、同年的关系,他和韩荐是同年,和秦林却从来不认识,当然要帮着韩荐,也就迟疑着点点头。
骁骑右卫大队人马将秦林一伙和思忘忧主仆三人都围在中间,那些骁骑卫官校都不怀好意的盯着这群锦衣校尉,有人还朝刁世贵挤眉弄眼:“哎呀,这不是锦衣卫衙门的老刁吗?上次在杏花楼和咱们打架,就是他拿板凳打破了孙千户的脑袋,哈哈,这次可算落到咱们手里了!”
看来骁骑卫和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