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礼部主客司主事提督会同馆韩荐和兵部车驾司主事协理会同馆陈克志,两人带着不少兵丁,身后还屁颠屁颠跟着位会同馆大使。
这大使只是个八九品不入流的小官,主意都是两位主事来拿,原来大明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并不像后世搞的平等外交,而是视藩属一如臣子,接待藩属和土司的会同馆是算在兵部驿站体系里面的,礼部管藩属,兵部管土司。
韩荐、陈克志两位久在会同馆接待番邦贡使和土司,各自部里都不常去,更认不得秦林,见一群锦衣校尉和缅甸贡使打起来了,连忙扯着喉咙叫:“那位将军且住手,不要坏了朝廷抚治四夷的体统!”
还抚治四夷呢?秦林听了这话就冷冷一笑,东吁王朝鲸吞云南土司辖地尚且不说,京师首善之地,莽应里就敢如此嚣张,这都被四夷欺到头上啦!
不提还好,提起来秦林就生气,又朝莽应里小腹狠狠踩了一脚,这才皮笑肉不笑的和两位主事见礼。
主事虽然只有正六品,韩、陈两位都是两榜进士出身,在大明朝官僚体系中属于腰杆硬绷的,只消时来运转,外放就是知府或者提刑按察使,将来前程远大得很,因此并不把秦林放在眼里,见出言阻拦之后他还往莽应里身上踢两脚,都气红了面皮。
“你这锦衣官儿,怎地不知进退?”陈克志瞪了秦林一眼,怒道:“须知你们锦衣刘都督到兵部,从来都客气得很,哪像你这么嚣张跋扈!本官倒想请教请教刘都督,你做下属的竟如此张狂,到底仗着谁的势?”
整个锦衣卫的大头子就是刘守有,可偏偏压不住秦林,陈克志抬出刘都督来,秦长官只是哂然一笑,混没当回事,徐辛夷更是自顾着和思忘忧说话,把陈克志的话当作耳边风。
韩荐则抢上一步,双手去扶莽应里,惶急的道:“大王子摔伤哪里了?唉,真不知这些粗鄙无知的锦衣武夫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