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老资格的洪指挥陪着,直接从白虎大堂出去,到南镇抚司去就行了。
洪指挥的官衔虽是和秦林一样的指挥佥事,但足足八年没有职司了,在锦衣卫衙门里头的地位比有职司的百户、镇抚都不如,此时点头哈腰的在前头引路,铆足劲儿献殷勤,就好像秦林是头一次到锦衣卫衙门里来,还不晓得南镇抚司在哪儿似的。
秦林瞧在眼中,心头雪亮,初到锦衣卫衙门赴任的时候,这位洪指挥还约略有点摆老资格的谱儿,自打工部前来修葺衙署开始,他的态度就转变不少,得知刘守有委了“代掌南镇抚司”,还亲到会仙客栈来报喜,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于是秦林微笑着朝洪扬善点了点头,后者登时脸露喜色,心口像揣了只兔子似的怦怦乱跳。
当然最高兴的还属陆远志和牛大力,这时候做官都讲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谁要装清介孤高反而被视作异类,他俩替秦林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秦林代掌南镇抚司,自然有他俩的好处。
南衙属官都晓得秦长官背景深、跟脚硬、眼光毒、手腕辣,不是好糊弄的主儿,一个个都整肃衣冠,齐齐整整的站着恭迎。
此一时彼一时,即便有个代字还没去掉,秦林也是南衙这片衙署里头说一不二的主人了,他由洪指挥带着走到衙署堂上,面南坐下,嘴里轻轻干咳两声,目光颇具威严的往众人脸上扫过。
从四五品的指挥佥事,到八九品的知事、吏目,好几十号属官哗的一下跪了满地,齐齐行起庭参:“属下参见掌衙秦将军,秦将军一路高升,拜将建节,封公封侯!”
等这些人膝盖头堪堪点到地,秦林这才佯作慌忙的将双手虚扶,连声道:“请起,诸位请起!本官受刘都督委来代掌南衙,从今往后咱们齐心效命,替朝廷办事,万万不可懈怠!本官虽无审阴断阳之能,却有洞察人心之力,厚赏重罚一一分明,诸位莫谓言之不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