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公息怒,息怒。令侄一时失言,瞧咱们面上,饶他一次吧。”
冯保没好气的看了看二张,又瞧了瞧被打懵了的冯邦宁,气不打一处来:“哼哼,老伯今儿不教训教训你,只怕你还以为满天下都任你横行——来人呐,把这孽畜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冯邦宁吓得浑身哆嗦,跪在地上朝冯保连连磕头:“伯父饶命,饶命哪!小侄再不敢了……”
司礼监当值的番子、校尉还在犹豫,冯保又重重哼了一声,番子校尉们便不再犹豫,当场把冯邦宁横拖倒拽的拉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记记到肉的打板子声,和冯邦宁带着哭腔的惨叫。
嘶——秦林装出副害怕的样子,缩头缩脑的站在旁边,稍一抬眼就正好撞上冯保森冷的目光。
方才秦林的挑唆,冯保自是心知肚明,那复杂的眼神似乎在说:“小子,你那点道行最好别在咱家面前卖弄!让我抓住你的小辫子,你就死定了!”
秦长官报以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老贼,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不一会儿外面板子打完,冯邦宁一瘸一拐的进来告罪,那副凄惶狼狈的样儿,人人见了肚子里都要笑翻。
这还是行刑的番子、校尉们手下留情了,宫中负责打人的校尉手上都有二十年的苦功夫,既能一板子轻飘飘的打下去,受刑之人立马就内脏破裂死于非命,亦能噼噼啪啪声势喧天的打上七八十大板,其实被打的人连油皮都不伤分毫。
冯邦宁是冯保嫡亲侄儿,自然不能用前一种打法,真的把他打死了;但看冯保生气的样子又不是假的,那么第二种太过轻描淡写也不行,于是行刑的校尉们便按不轻不重的力道打了三十大板。
即便是不轻不重,可也不那么好受,冯邦宁屁股被打得肿起老高,疼得呲牙咧嘴,满头满脸都是冷汗,走路都一瘸一拐了。
秦林假惺惺的上去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