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吗?那贱贼连皇家的珍宝都敢盗走,实乃我大明朝的乱臣贼子,咱们做着皇上家的锦衣亲卫,正该视之为贼寇,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饮其血!秦指挥竟出此言,实乃大逆不道……”
旁人闻言自是连连点头,虽觉得冯邦宁夸张了点,说的倒是义正词严,唯独张鲸、张诚两个,听到冯邦宁骂什么“寝其皮”、“饮其血”,他俩的神色就变得非常古怪。
秦林只把脑袋一缩,并不反驳,看起来就像是被冯邦宁骂得不敢还嘴似的。
冯邦宁骂得那叫个开心哪,只觉从来没有现在这么痛快,指桑骂槐,借着骂偷国宝的贼痛骂秦林,实在得意无比。
啪!
乐极生悲,老大一记耳刮子甩在冯邦宁脸上,打得他一个趔趄。
手捂着脸,冯邦宁不敢置信的看着伯父冯保,这位司礼监掌印、东厂督公的脸色黑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嘴角抽搐着,显然已经怒气值爆棚。
“伯、伯父?”冯邦宁吓得几乎要尿出来了,这位伯父涵养极好,轻易不动怒,这么些年来,亲自动手打人还是头一次呢。
他又委屈得不行:我骂秦林和盗宝的贼,就算声音大了点,怎么伯父就气成这个样子?
冯保二话不说,抡圆了巴掌,又是啪啪两下狠狠甩在侄儿脸上,厉声骂道:
“孽畜!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司礼监也能任你咆哮?皇城之中也敢如此嚣张跋扈,冯邦宁啊冯邦宁,看来在外面你没少打我的旗号胡作非为!”
打得好!秦林在旁边假作惊惶,实际上肚子都快笑痛了,冯邦宁仗着伯父横行霸道,就让冯保亲自来教训他,这才叫报应不爽嘛。
徐爵和陈应凤赶紧跪着磕头,假意替冯邦宁解劝,心头却巴不得主人多教训教训这个惹是生非、净给大家找不自在的侄儿。
张鲸、张诚两个也走上来,左右扯住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