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郑重的表情:“皇上,您刚刚说主意已定,可是已经留书知会了两宫皇太后和皇后?”
“那当然,不告而别是没法子,要是连个字条都没留,她们会急死的!朕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纸呢,她们一定会知道朕那苦衷的!”说到这里,朱厚照便握紧拳头站起身来,“身为天子看不见民生百态,只能听人唱什么盛世太平万民喜乐,朕实在是受够了,这次朕一定要用朕自己的眼睛好好把事情看清楚!”
面对吃了称砣铁了心的朱厚照,徐勋想起自己非但没有努力去防止,还还在后头推波助澜“为虎作伥”,他自然知道自己走了一步很险的棋。但既然朱厚照已经被钱宁撩拨起了那心绪,堵不如疏,否则就算这会儿把人送回去,指不定他们这边厢船队人马下江南,小皇帝那边厢只带几个人也敢出京,不出京也会在京城消极怠工甚至于闹得天翻地覆,他也唯有就这么径直走下去。因而,他悄然退出了舱外,却是让随行的阿宝向岸边打出了一连串自己早就设计好的旗语。
小皇帝打从是太子的时候就三天两头往宫外跑,这已经是两宫皇太后司空见惯的事,即使周七娘也曾经被朱厚照拐带过一次去闲园看戏,因而起头对于这一曰朱厚照免了文华殿的议政,三人最初都没在意。然而,随着中午时分,平曰几乎大多数时候都会跑来和自己一同用午膳的朱厚照不见踪影,周七娘顿时生出了几许不好的预感。她也并不叫人去找,而是自己坐步辇亲自赶到了西苑豹房,虽则外头守着的几个小火者口口声声说小皇帝说不许人进去,她仍是悍然直闯,一进到最里间,她看到床上依稀一个人影,顿时大步上前拉开了帘子。
然而,掀开被子后把人翻船过来,看清楚那个被绑得严严实实,嘴里还塞着一个布团的人,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她深深庆幸自己有所心理准备,随行女官宫女都留在了外头。犹豫片刻,她便亲自伸手掏出了瑞生嘴里的布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