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了两遍礼仪,眼睁睁看着身边有人坚持不住昏过去,他不得不感慨自己这几年间历练出来的好筋骨。这一天,当他顶着一身几乎被汗水浸透的衣裳从朝天宫回到家中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浸没在了热水之中,等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睁开眼睛认出是徐良的时候,他才苦笑了一声。
“幸好爹你如今是隐退状态,到时候只需朝贺的时候应景似的行个礼就行了,否则我还真担心这朝天宫一整天折腾下来,你会吃不消。”
“你爹我的筋骨却比你好!幸亏这是过了盛夏,否则你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徐良在徐勋身后蹲了下来,随即满脸感慨地说道:“说起来,皇上对你有知遇之恩,更是咱们一家能有今天的恩人。只希望大婚之后能够多子多孙,如此一来江山稳固,自然天下太平了!”
“但愿如此。”徐勋把整个脑袋埋入了水中,好一会儿方才再次探出脑袋来,甩了甩头上脸上的水珠,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宁为太平犬,莫为乱离人,这天下若是一乱,纵使坐拥家财万贯的人家也往往难逃家破人亡,更不消说寻常百姓了。”
“咱们都没经历过战乱,不过当初我爹,也就是你爷爷那一辈,却经历过土木堡事变后鞑子围城的那一幕。说起来,当今皇上和当年的英庙一样,也是幼年登基,也是宠信大珰,也是爱好骑射武事,那些文官们的担忧倒也不是无的放矢,毕竟有英庙和王振的例子在前。勋儿,你是皇上最信赖的人,一定要记得如今到了关键时刻,不能行错一步。”
徐勋从不和徐良商量那些大事,并不是他信不过自己的老爹,而是因为他本能地希望半辈子清苦的徐良生活得悠闲自在一些,不要和他一样成曰里在尔虞我诈中过曰子。然而,此时此刻徐良的话却让他明白,自己的父亲虽说什么事情都不管,但心里却敞亮如明镜。
“爹……”
“好了,外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