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个劳碌命!”
“你这小子!”徐良见徐勋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终于没好气地笑骂道,“好了好了,不就是想赶紧回房去会媳妇吗,你就别杵在这里给我打呵欠装样子了,快滚!”
“啊,多谢爹爹!”
徐勋那困顿的样子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打了个躬转身就溜。见他走得又急又快,徐良愣了半晌才知道又上了这小子的贼当,顿时哑然失笑。最后走的几个客人告辞之际,不免都在那奉承他双喜临门诸如此类云云,他面上含笑应付,心里亦是百感交集。
哪怕南京并不是他的故乡,毕竟是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这一趟真的能够衣锦还乡,顺顺当当把妻子迁葬回京,他这辈子也就没什么太大的牵挂了。
徐勋的新房便是设在他自己的院子里,为了讨个好口彩,未婚夫妻之间还就名字思量过好一阵,最后方才赶在嫁妆进来之前起了一个贴切的名字——灵犀院——取的自然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意思。此时此刻他三步并两步奔进了院子,早就有眼尖的丫头回转房中去向少奶奶报信,因而徐勋掀帘一进新房,迎接他的便是一大团彩屑。
那一瞬间,他甚至有一种后世被人闹洞房的错觉,只那扔东西的人从起哄者变成了新娘子。
沈悦早已换下了那沉重不便的凤冠霞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才刚卸妆脱下大衣裳,还没来得及用些点心喝口水垫垫肚子,就遇到了宫中传旨,不得不紧急打扮好出去接旨。这一下出去回来,却也有不少女眷从沈家赶了过来,如寿宁侯夫人这样自认亲近的她是躲都躲不掉,直到一刻钟前等到人都走了,才喝了一碗甜汤算是缓过气来。
“你总算回来了!这大喜的曰子,听说你应付了刘公公他们,还拉着人偷偷摸摸到书房密议什么大事去了?”
徐勋知道家里头好容易有了个主母,有的是下人紧赶着投靠上来,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