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勋真的问了出来,两人惦记着从前的教训,却都垂头叉手道了声不敢。徐勋却知道两人都是大胆的,哂然一笑就淡淡地说道:“换做是我,在外头吹了几个月如同刀子一样的寒风,在雨里雪里来回奔波,到头来是这么一个结局,也要觉得不忿。我可以对你们说,现如今这军情局只是皇上口里的一句话,真要是按照一贯的例子,难道你们就想去当如同工部军器局大使那样才九品的微末小官?”
话说到这个份上,齐济良终于忍不住问道:“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曹谧的父亲是镇守延绥副总兵,再加上我和宣府总兵张俊,大同总兵庄鉴都有些交情,这三个地方的摊子可以轻轻巧巧铺起来。而且他的身份没你们俩那么扎眼,而且怎么看也还不是我最亲信的人,不容易引人瞩目。且让他吸引了注意力,而你们两个已经禀报过了皇上,还怕有人抢功劳?这年头的事情是做不完的,你们还有更要紧的大事去做!”
正如他所料,刚刚还一脸不服的两个少年立时如同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站得笔直。
************************************“呵……”
天色已经很晚,论理早已过了夜禁,但武安侯胡同照旧灯火通明。站在大门口送那些宾客离开的徐良听到旁边这一声呵欠,见徐勋满脸的困倦,他不免横了这小子一眼,随即才压低了声音道:“都这时候了,你也好歹打足了精神撑着!”
“我也想打足了精神撑着,可谁让人家不给我这机会?”
徐勋无辜地叹了一口气,见剩下的已经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客人,他便掰着手指头对徐良数落道,“刘瑾带着皇上来闹了一场,紧跟着府军前卫那些小子又给我闹了一场,再然后英国公和定国公还拉着我东问西问,应付了这个应付那个,我出了新房就还没踏进去那儿半步,这人生顶顶重要的曰子竟然还在劳心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