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宝贝三分,这会儿哪里能就此耐住姓子,眉头一挑就说道:“我只知道今天来的都是官眷,偏生她的名头寺里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我家婧璇不见了,我不找她还能去找谁……”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只见门帘一动,却是钱妈妈快步进了屋子。钱妈妈对朱夫人屈膝道了一个万福,旋即三步并两步来到寿宁侯夫人身侧,低声说道:“夫人,我在外头正好撞见了平北伯,他说是遇着了偷偷溜出去逛庙会的大小姐!”
“啊!”
寿宁侯夫人只觉得一时心中大乱,说不清楚是如释重负还是又羞又恼,竟是下意识地撇下朱夫人快步出了门去。见这情景,钱妈妈明知道今次是得罪了人,却只能对朱夫人解释说自家大小姐有下落了,陪了个笑脸就慌忙去追自家夫人。眼见这两人都走了,当着满屋子寿宁侯府丫头仆妇的面,朱夫人身边的一个妈妈耳朵却尖,当即冷笑了一声。
“还兴师问罪向别人打探女儿的下落,结果还是自己家门不谨!那么多丫头仆妇,就看不住一个小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好了!”朱夫人尽管也不无恼火,可仍是严厉地瞪了身边的妈妈一眼,“这是寿宁侯府的家事,和我们无关,你一个外人说什么闲话!既然人都找到了,我们也就不用在这儿多留了,出去和寿宁侯夫人道一声就该回家去了。”
然而,当朱夫人出了这一间精舍的时候,却发现院子里正在和寿宁侯夫人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六岁身穿雨过天青的袍子,脚踏黑履的年轻人。乍一看去仿佛只是一个寻常的贵介子弟,可再多看两眼,那种从容淡定的态度却让她不无留意。而那边正在说话的寿宁侯夫人也瞧见了她,脸露尴尬的同时,也少不得上前一步笑道:“李阁老夫人,这是平北伯。”
平北伯?不就是不久前才刚刚以军功封爵的徐勋?
朱夫人想起那时候自己灵济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