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然而,严嵩竟也跑来凑这种热闹,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士人风骨本就不是人云亦云,我不过是一个来凑热闹的!”严嵩大大方方站起身敬了徐勋一杯,一饮而尽之后就说道,“谨以这一杯,敬徐大人的胆量!”
“好,那我就受了分宜这一番好意!”
只有那些官居一二品的,方才会以籍贯为号,而严嵩如今声名未显,还远不到能够用籍贯分宜来指代自己的地步。听徐勋带着醉意竟是如此称自己,只喝了一杯的严嵩忍不住面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红色,但思来想去,还是不好交浅言深地继续攀谈,欠了欠身就坐下了。而徐勋看见不远处金六正对着自己招手,于是又歉然说不能久陪,可才走出去没多远,他就听到后头一阵脚步声,再一看,却是王守仁追了上来。
“伯安兄?”
“定贞,有件事我憋在心里不吐不快。你既然胸怀大志,又是有胆子做大事的人,和那些阉宦就不要太近了,小心因为他们而败坏了你的名声!这些人就知道逢迎皇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敢做,朝中正直敢言之士无不是切齿痛恨,你何必和他们搅和在一起?”
“不是我想和他们搅和在一起,而是在有些人眼中,我天生便和他们是一类人。”尽管知道王守仁是好意,但徐勋仍是不得不点醒他道,“况且,阉宦中不是没有胆大能干的杰出之士,而文人当中也不尽然是胸怀坦荡的真君子,这一点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唉,我就知道你这人固执起来比我还难说服!”王守仁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迟疑了再迟疑,他才低声说道,“今曰湛元明来找我的时候,我刚到家,但已经被我爹叫去耳提面命了一通,若是他知道我又跑了这来,恐怕又是一通训斥……你小心一些,照我爹的意思,司礼监掌印李公公等人,已经和老大人们联手了。”
这消息不用王守仁通风报信,徐勋也已经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