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庶吉士需得在翰林院由专人教导三年,期间每月给假三天,不得私自外出,纵使是湛若水在外讲学,也得事先按照假期排定时间,不得自由。这当口徐祯卿听湛若水这么问,不由得苦笑道:“找什么借口都没用……徐大人对我有大恩,所以我直接对掌院刘学士说了,我和友人一块来给徐大人道贺!”
“哈哈,你倒是老实!”湛若水不禁莞尔,旋即笑道,“说实话,我原本是有些犹豫的,正好去接了接王伯安,他说来,我想想也就不回翰林院销假,先斩后奏直接来了!不论怎么说,徐大人因为正儿八经的大胜而封爵,这都是可喜可贺的事。”
“什么先斩后奏?”随着这个突兀的声音,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湛若水身后。王守仁愕然回头,见是一个面目陌生的年轻人,他不禁开口问道,“这位仁兄是……”
“原来是严惟中,想不到你也来了!”
湛若水一下子就认出了和自己徐祯卿同为翰林庶吉士的严嵩来,当即起身含笑打了个招呼,而徐祯卿也一块起身见礼不迭。这么一堆人团团相见之后,还不等他们坐下,徐勋就端着一个宣德窑霁红小酒盏上了前来,一时间众人少不得又是好一阵齐齐道贺,诸如王守仁这般和徐勋熟络的,立时二话不说就要灌他的酒。
“都是你这一回冒险,害的我在居庸关那一番布置费尽苦心却一个鞑子没瞧见,让上下好大一阵埋怨。你说你该不该罚?”
“好好好,该罚该罚,我自罚三杯成了吧?”
满座都是文官士子,自然不比刚刚那几桌凶残,徐勋自然干脆光棍地认罚。果然,三杯下肚,果然没人再来起哄劝酒,他便趁机笑着和众人一一寒暄了几句。尽管料到今曰徐祯卿等人有可能会来,但他还真没想到王守仁这么巧今曰回京,还捎带来了一个湛若水。而张彩的到来更是意料之外,可想想人那股牛脾气,那就很好解释了,不外乎是和那些鼓噪的声音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