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他连忙起身一把托起了那双胳膊,把人扶起之后上看下看,这才冲着叶广笑道:“叶大人你这不是存心要我好看么?我才长他几岁,就让他给我磕头?”
“有志不在年高,你这年纪别人中了举就已经是少年神童,怎及你已经做出了一番事业来!再说了,受了这个头,你总得给一份像样的见面礼,之前要不是他通融,我这个当爷爷的还没法出来见你,这小家伙就惦记着他父亲让我少见客的话。”
“哦,这么说,我还应该贿赂贿赂他?”徐勋闻言哈哈大笑,所幸他出门在外,身上总喜欢带些小玩意儿,略一思忖就从腰间解下荷包递了过去,见叶尧警惕地退后几步仿佛不敢收,他就板起脸说道,“打开看看,要是真不要就还给我,还有大把人跟在后头要呢!”
叶尧被徐勋说得生出了兴致,犹犹豫豫伸出手去,等抓在手里解开一看,见里头竟然是一个骨牌,他不禁大为奇怪,抓在手里就对徐勋问道:“徐大人,这是什么?”
“这是这次我从北边虏寇那里得来的,算是战利品。要是嫌血光凶气就还我,不然就留在身边玩玩,曰后等你长大了,自己也上阵杀敌抢这些东西来!”
“好!”叶尧一下子眉飞色舞,紧跟着才想起去看叶广。见爷爷只冲着自己点了点头,他如释重负,抱紧双手又像模像样做了一个揖,“多谢徐大人厚赐!”
“长者赐,你这做晚辈的也该有个回礼,去,到书房好好写几个大字送给徐大人!”
叶广见叶尧口中答应着就退出了正堂,这次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收回眼神时,见徐勋笑吟吟看着自己,他便自嘲地笑道:“年纪大了,不免宽纵些孩子。尧哥儿姓子和他爹类似,都有些犯执拗,所以他爹到今天也就是个锦衣百户,我一直都不给他什么正经职司,免得他一不留神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如今我在还好,倘若我不在,还有谁会回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