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怎么就那么不懂事,早知道如此,朕就不该和父皇怄气……”
“皇上,皇上可别说这种话!”对于朱厚照在自己面前的真情流露,刘瑾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皇帝终究还是拿自己当做最心腹的人,忧的是朱厚照如此情绪化,曰后若是别人摸清楚了这脾气,也极有可能利用这一点。于是,他定了定神,就娓娓说道,“皇上才登基一个多月,就做了好几桩大事情,这文华殿便朝大臣们人人称好,而此次的大胜仗,更是多年来少有的了,这要是您没用,得羞煞多少人?至于先帝爷仙逝,那是那些庸医的罪过,皇上何必往自己身上揽?”
“你说的也是……”朱厚照用手绢在脸上胡乱擦了擦,突然使劲将其攥紧了,“对了,朕倒是几乎忘了,那几个人杀了还是没杀?闵珪之前就是拖拖拖,这回他要是敢再拖,这个刑部尚书也别想再当了!”
“是是是,皇上说不让他当,就不让他当……”
刘瑾犹如哄小孩似的哄着朱厚照,好容易才让人提起了一些精神。把朱厚照扶着盘膝坐好,他就对着弘治皇帝的神主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旋即以手支地恭谨地说道:“先帝爷,您虽说不在了,可奴婢一定会好好照料皇上,好好为皇上盯着外头的人,好好帮皇上守着大明的江山,决不让人糊弄了皇上。您在天有灵,恳请保佑皇上无病无灾,要是有躲不过去的,那就都降在奴婢身上代受了……”
见刘瑾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朱厚照最初还有些好笑,可听着听着不禁心中感动,最后见年纪一大把的刘瑾扶着膝盖要起身却有些起不来,他竟上前搀扶了一把。见刘瑾满面惶恐地谢罪,他便笑吟吟地拍了拍刘瑾的肩膀。
“你跟朕这么多年,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朕还指望你长命百岁跟朕一辈子呢!好了,闲话少说,咱们拜别了父皇,就该去预备接下来的事了!唔,你刚刚来报信说是报捷文书送到司礼监了?快让他们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