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世子,可兴安伯还没到五十呢,又是筋骨那么好,儿臣还打算用用他这老爹……不如,儿臣干脆直接封他个爵位?可似乎没有儿子越过老子的道理,要不就封个伯爵?可什么伯……沙城伯听上去不怎么威风,要不平虏伯……”
见朱厚照竟是绞尽脑汁地在那想着这些,好似在和弘治皇帝商量,刘瑾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可心中却不无苦涩。早知道这一趟真的这般容易,他就该和张永一样当机立断,跟着一块去,那时候功劳自然而然到手,群臣那边就没由头说什么话了。现如今张永这一趟回来,必然是水涨船高,即便对方只是志在御马监和军功,可曰久天长,以后会怎样就说不好了。
朱厚照一面说一面端详着神主上的字迹,不知不觉已经是痴了。想起父皇从前手把手教自己写字,又恼怒又耐心地给自己讲解那些大道理,拉着他的手游琼华岛登万岁山,与母后和他一块吃饭时,笑吟吟地给他挟着他最爱吃的菜……他丝毫没觉察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喉头哽咽,声音越发干涩。
“父皇,你再看儿臣一眼好不好?儿臣真的不想当什么劳什子的皇帝,只想你能够活回来……儿臣那次看到母后在御花园偷偷地抹眼泪,她一定也是很想您的……儿臣没搬进乾清宫,儿臣觉得那只该是您的,不该别人搬进去,就好比坤宁宫是母后的,朕不想她搬到慈宁宫去住……”
此前朱厚照也有按照礼制为弘治皇帝做过各种祭祀,可那都是有无数外人在场,他纵使悲恸,也不能说出什么心里话来,此时只有一个刘瑾,他自然大可无拘无束。说不下去的他索姓伏在地上,眼泪一滴滴落在了地上的青砖,不知不觉就把周围湿了一大片。迷糊之间,他隐约觉得有人搀扶起了自个,一面安慰,一面用手绢给他擦着脸,看清了是刘瑾,他索姓就挨着人又落起了眼泪来。
“朕是皇帝,朕是天子,可这又有什么用,又救不回父皇来!朕真没用……朕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