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做好今儿个这单买卖,再怎么闹也不关你这儿的事!”徐勋却已经退了回来,安慰似的对那战战兢兢的掌柜说,“只要你的嘴紧一些,那就一点事没有!”
集贤街和国子监街交叉路口,一辆马车正停着,一只手打起窗帘张望着里头的情形。看到好些人连滚带爬地从国子监街旁边那条名闻遐迩的书市巷子狂奔出来,那关注的目光为之一凝,良久方才放下了窗帘。随着一声轻喝,马车立时徐徐往南行去。
车厢中,罗先生放下手中的香茗,盯着对面的同伴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我说大掌柜的,即便是咱们那位太子爷好动又出了宫,而且难能跑到这文庙这种地方来,可也不值得大掌柜你亲自出面,带我到这儿看这么一出猴子戏吧?”
罗先生的对面,一个脸戴铁面具的人一动不动坐在那儿,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太子虽要紧,但如今又不掌权柄,盯着他还不如盯着别人!李荣他们几个都收了咱们的重礼,唯有萧敬油盐不入,我是想看看萧敬看中的那个小子究竟如何。看来他运气不错,一进京城尚未多久,居然就搭上了太子。”
“太子身边的人,有几个没收过我们的好处?就连司礼监秉笔李荣,还不是过不了钱财这一关!他这初来乍到的算什么。”罗先生皮笑肉不笑地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老半晌才嘿然笑道,“您可不要告诉我,从不离家的您上了京城来,居然是为了这么一桩小事?”
铁面人一下子抬起了头,精铁所铸的面具随着光线反射显得鬼气森森:“听说,皇上前几天在南宫训诫过寿宁侯张鹤龄了。所以他才会那么紧张,太子一进寿宁侯府,他就立马现身讨好,却不想坏了他女儿的一番苦心。张家人除了那丫头,就几乎没聪明的,要不是皇上护着,从皇后到他们兄弟,早就被吞得骨头都不剩了。张家人既蠢,那消息自然更容易让太子相信。”
“原来大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