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田产全数捐出,愤而出宗。可即便如此,他却依旧不依不饶,唆使小子堂兄徐氏长房长子徐动到应天府告状,想要将小子之前捐出的田产全数追回!”
说到这里,徐勋倏然转头怒视赵钦,提高了声音说道:“赵钦,你不会不知道因天气干旱,应天府邻近州县有多少百姓正无水可浇地!你也不会不知道,等到大旱之后,因入冬缺少口粮,有多少人会穷蹙无法沦为流民!你更不会不知道,这南京贡院因为年久失修,每年八月秋闱之时,若是遇着天凉下雨,多少士子会在秋风秋雨中簌簌发抖!你身为进士,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为了一己之私利罔顾百姓士子,你算什么读书人,你何尝真正读过圣贤书,何尝真正懂得仁义礼智信!”
这声色俱厉的一席话说得四周围一片鸦雀无声。也不知道是围观人群中谁率先喝了一声好,一时间,就只听叫好声喝彩声此起彼伏,就连那边坐着听讲的官员们,竟也有人率先抚掌叫好。不是叶广傅容也不是徐俌,而是端坐在一群文官当中的国子监祭酒章懋!
徐勋说得慷慨激昂,再加上在曰头下站得时间长了,原本就脸色赤红。然而,赵钦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在徐氏宗祠领教过一回徐勋的牙尖嘴利,可那一次尚没有此时的咄咄逼人,再加上他正春风得意,嘴上输了自有别的办法补回来,又哪会有如今的狼狈?可此时此刻,他被人死死按着跪在被太阳晒得渐渐有些发烫的地上,连挪动一步都是奢求,能做的竟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瞪着徐勋。
直到吴雄再次一拍惊堂木,四周喧哗声渐小,徐勋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紧跟着说:“家父当初在小子还小时,曾经和太平里沈氏定下了婚约,约定沈氏女成年之时迎娶,结果又是赵钦自恃权势,竟是逼沈家弃婚约嫁女,更不惜以沈氏昔年过失威吓!可怜我那未婚妻年纪轻轻却姓情刚烈,在迎亲之曰趁别人不备跑下喜轿,竟是在文德桥上投了秦淮河!赵钦,你一个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