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所以说她瞧得非常清楚,敢情正因从篷布上两圆形小洞可以看清外边物事的缘故。
那赶车人马骥道:
“属下可不可以使用漆砂毒刀?”
“漆砂毒刀”四字一出,赵子原心子又是一震,暗想:师父当时曾经对自己说过,“漆砂毒刀”是水泊绿屋独门擅使的毒刀,常人若吃此刀划破肌肤,剧毒立即侵人体内发生肿裂现象,较之死罪还要难受,是以他听到“漆砂毒刀”四字,便情不自禁战栗了一下。
篷车里那情倦的女人声音道;
“好罢,但你必须在三招之内,削去他一臂一足,让他吃点苦头,可不要将他杀死。”
赵子原在心中咒道;
“好狠毒的女人!削去一臂一足还只是吃点苦头而已,那隐在车篷后面的一张脸孔,心定是满带凶煞之气的母夜叉!”
赶车人马骥冲着赵子原阴笑一声,道;
“嘿嘿,小子你认命吧。”
边说边自怀中抽出一只白惨惨的短刀,迎着赵子原面门晃了一晃,但是他身子却一直坐在车台上未曾移动,赵子原不觉纳闷于心,不知对方等下将要如何动手?
马骥手持短刀,慢条斯理地虚空一划,赵子原但觉一股炙热飚风居然随着那一划之势直逼而来,这一惊诚然非同小可,当下慌忙手足齐蹬,“刷”地仰身退开数步之遥。
马骥面露得色,方欲纵身下车,篷车中那女子的声音适时响起:
“马骥且慢动手,道旁隐伏有人——”
语声方落,道左草丛中一阵悉卒声起,缓缓步出一人!
赵子原骇讶更甚,心道在风雨交扰之下,那女子身在车篷里望,听觉反应竟犹敏感如此,功力高真是难以想像。
那蒙面之人一足微跛,相貌丑陋万分,他一拐一拐地朝车行来,立身在赵子原右侧。赵子原脱口呼道:“殃神老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