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遂分手而行……
这一路雨点下得更大,烟雨蒙蒙压住半天边角,顺着荡荡的风势来得排山倒海,风雨没停,而黑夜是愈来愈晏了。
灰云飘过来,一阵猛密的雨粒刷辣辣地打在赵子原身上,风雨遮住天,弥住地,使人觉得周遭除了惨黯之外再也没有旁的。
赵子原一身已遭雨水淋成了一只落汤之鸡,他望了望迷茫的远方,迷茫的雾山云树,喃喃自语道:
“雨太猛了,北方的天气就是这么阴晴不定,适才我原该在庙里避避风雨再行赶路的……”
又走了一晌时,雨势略为收敛了些,风也不像飞霜降雹般的刺骨贬肤了。
就在这片昏晦里,赵子原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格格轧轧的车轮声,耳畔一道冷冰的声音道:
“快闪开,你作死么?”
赵子原回头望去,只见道一辆篷车直驰近来,车头端坐着一名御车者,两道冷电般的眸子正紧紧盯在赵子原身上!
赵子原霍然一惊,暗道此辆篷车仿佛自天而降,到了背后自己犹未发觉,虽说雨声暄哗,但车马驰行怎会连一丁点声音也未发出?
那坐在车头驾马之人斗笠罩去大半,只露出前额与一对明晃晃的眼睛。
错身之际,那人上拉缰辔,篷车在赵子原身侧停了下来。
那人冷冷道:
“小子你大雨夜失魂落魄地在路上闲荡,这条路可教你买下了么?篷车不用通过啦!”
赵子原见对方口气不善,心中不禁有气,道:
“区区分明行在路旁,这条路不是区区买下的就不能走么?”
那人不屑地冷笑道:
“恁地?你阻身于道中犹要强词夺理?”
赵子原道:
“到底是谁强词夺理,咱们心里有数。”
那人尖声道:
“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