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心铭五内。”
唐子禾笑得愈发甜美,捂着小嘴娇媚无比地笑了一阵,接着俏脸一垮,幽幽地道:“想不到王爷如此宽宏大量,小女子不敢相瞒,行刺明廷皇帝一事,小女子非但没有帮忙,反而从中作了梗,王爷……还会谢我么?”
“啊?”朱宸濠大惊,脸色瞬息万变,铁青到通红再到苍白,眨眼间又恢复了镇定。
现在他明白了,这唐子禾是处心积虑要对付他,多好的一次行刺昏君的机会被她搅黄了不说,眼下逃命之时她还设下了陷阱害他着了道儿……
朱宸濠毕竟曾经贵为藩王,藩王有藩王的尊严,想明白之后,朱宸濠再也不愿摆出攀关系的嘴脸了。
“本王究竟何时得罪过唐元帅,还请元帅不吝相告。”
唐子禾娇媚的笑颜渐渐变冷:“既然王爷先开了口,小女子就不藏着掖着,本来王爷造反跟我八竿子打不着,但是有一桩恩怨,小女子不得不解决它。”
“什么恩怨?”朱宸濠愈发满头雾水,表情也很无辜,最近一两年他其实很老实,除了埋头造反基本没干过别的出格儿的事了,与这位凶名在外的女反贼也是素昧平生,何来恩怨可言?
唐子禾神情不知怎的浮上几许哀伤,美目渐渐泛了红。
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后,唐子禾缓缓道:“宁王爷,你于正德三年六月十四在南昌起兵,你的成或败本来与我无关,但从六月廿九那曰起,我便发誓,终有一**必落入我手里!”
朱宸濠一颤:“为何?”
“南昌西面四百里,有城名曰瑞州府,王爷可知?”
“知道,南昌起兵后,本王麾下将士最先攻克的便是瑞州。”
“瑞州辖下高安县,县外有村名曰魏河村,王爷可知?”
朱宸濠想了想,点头道:“知道,江西全境每城每镇每村,皆在本王胸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