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朱厚照,完全无视刘瑾快喷出火来的怒目。
虽然海运买卖令秦侯爷和刘公公暂时进入了罕见的蜜月期,可秦侯爷是个就事论事的人,爱公公,更爱真理。
朱厚照没察觉到秦堪和刘瑾之间的暗潮汹涌,迫不及待地翻着秦堪递来的春宫。
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粗粗扫了几眼,朱厚照便知道,秦堪呈来的春宫比刘瑾的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仅画功上更细致更神似,而且每幅画旁的配诗也更具韵味。
朱厚照呼吸愈显粗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画册,嘴里喃喃品位着册子里的诗句:“罗幔半欣,光景无边。诗咏无桃,花开合惧。浅深莫问,长短休嫌。金针欲下,玉股自悬。摩弄功夫,须在事先……好,好不知羞的句子,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
嘴里说着“不堪入目”,朱厚照的眼睛却瞪得比铃铛还大,闭眼细细再品了一番,终于睁开眼,长长舒了一口气。
“秦堪,你这册子果然精致多了,画它的人一定是丹青大家,这人是谁?朕要将他召进宫里,任为书画待诏。”
秦堪拱手笑道:“陛下,此画出自苏州才子唐寅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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