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兵权的要紧无庸多说,而工部则是他们的大财源。
于是,徐阁老就分管了户部这个大摊子。
好在徐阶是一个老好人,对严家也是亦驱亦随,很是乖觉,可以接受。
徐阶听小严这么说,点点头,喝了一大口茶水,将糕点冲了下去,声音清亮起来:“既然东楼这么说,就让他们别查了。”
既然徐阶已经点头,小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领他的情。
不过,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接下来徐老头肯定会开出条件的。
这人虽然老实,可也不是呆子傻子。能够入阁为相的,谁不是人尖子?
抛出这么大两个人情,老徐会不为自己争取利益吗?
严世藩:“徐相继续说第三桩。春闱,又怎么了?”
徐阶道:“此事说起来却有些尴尬,同吴节也有些关系。”
一听到吴节的名字,严世藩就大为光火:“那厮又怎么了?这个鸟人,可恶得紧!”一时气愤,小严开始爆粗口了。
徐阶依旧是一脸的平静:“说起来,这个吴节在四川参加童子试的时候,同我一个叫高问陶的门生有了师生名分,如此算来,也算是我的门徒。”
“嘿嘿,你们心学的门人好生了不起啊,折腾起人来真有一套。”严世藩发声冷笑。
徐阶也不反驳,继续道:“我那门生为了吴节特意给老头子写了一封信过来,让徐阶关照一二。所以,徐阶就给吴节将春闱的名字给报上了。”
“报上了?”严世藩一愣,坐直的身子。
徐阶:“据说,严阁老要做这一科会师的大宗师。若是那吴节去参加会试,也不知道严阁老取还是不取?”
小严怒道:“取不取又如何,都是誊录之后糊上名字的,在没拆封之前,会知道那张卷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