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定然会有许多麻烦。不如转去宗人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景王在嘉靖那里手受的宠爱,必然是屁事没有。
不过,此事还得内阁点头才行。
“恩恩,按照规矩,这种案子是该由内阁给出处理意见的,既然小阁老这么说了,就转去宗人府好了。”
严世藩心中暗道:这个徐阶倒是懂事。
又问:“那么,第二桩又是何事?”他故意不提“玉熙宫”三个字,心中却有些忐忑起来。
徐阶又吃了一块点心,声音更含糊:“事情是这样,眼见着就是春节了。天家过年,自然不能和普通百姓一样,总得张些灯……结点彩,嫔妃们也得赏些东西……还有,天子接见大臣……赐宴什么的,都要钱啊……”
徐阶的声音也低,严世藩听起来非常吃力,中途还问过几次,等到徐阶说完,不耐烦地道:“陛下要怎么花钱是他的事,同我们内阁有什么关系?”
“问题是,万岁说他也没钱,让我们从户部那里挪一点。户部不干啊,说玉熙宫那么大工程陛下你都能拿出钱来,怎么现在反向国库伸手,此例不可开,此风不可长……于是,就有人要看玉熙宫工程的帐目……说是要拿出实据与天子理论……”
小严听得越发地心惊肉跳,做为内阁辅臣、工部左侍郎,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玉熙宫的帐目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就是一包乱帐,一查,就算是点燃了导火索,也不知道会炸到谁?
他忍不住愤怒地叫起来:“查什么查,天子的帐也是做臣子的可以去查的吗?徐阁老,户部的人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管辖部属的?”
本来,户部、工部和兵部本是严党的基本盘,严家父子一手把持着整个大明朝的财政和兵权,势力大到引起了群臣的警惕。也因为这样,不断有御使和部院大臣上书,要求将这三个部门分出去。
不得以,严党只能牺牲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