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人自愿捐献米粮,这些人的脑壳真是坏掉了,常知府对此不屑一顾,他“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些富绅捐出的粮食,答应由官府出面去赈灾,好歹把这些人对付走了。
至于那些捐出来的粮食么……,他把府库的库底子打扫打扫,用那掺了沙子的一点陈粮去城门外煮了半天粥,就算是对士绅们有所交待了,官绅们捐出来的新粮当然送进了自家的库房。
那些被富绅们买回去明为作婢,实则是通房丫头的姑娘们已经算是好运气了,大部分人可没有这样的福气,一部分人见机得早,一见封城禁入,立即逃往他处乞讨,暂时还不致死,可是老弱病残、诸多妇人,包括一些不死心的百姓,依旧赖在城下,结果城门死活不开,又无粒米接济,等他们想走时,已经无力逃走了。
无奈之下,许多人以袖蒙面,就在城头守军的注视之下,跳了护城河。还有那妇人,手里牵着一个娃儿,背上背一个娃儿,指着城头痛苦诅咒一番,然后一块儿跳进河去,变成了至死还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一家浮尸……常知府急呀,他是真急呀!一会儿功夫就起了满嘴的水泡。
这一场大水,苏州、松州、嘉定、湖州一带皆遭水患,情形都很严重,但是最严重的,要数他这儿。他这湖州府,并不是周围江河最多的地面,也不是地势最低洼的地方,灾情如此严重,缘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工部拨来修缮河道水利的钱款,十有八九都被他揣进了个人的腰包。
常知府急呀,他是真急了!一会儿功夫眼睛都红了。
湖州府的百姓上缴的粮赋被他贪墨了许多,全指着今年秋收时,再好好盘剥一番去堵塞漏洞呢,结果这一场大水,朝廷要是下旨免了遭灾地区的粮赋,他可怎么活啊?他拿什么去堵这亏空啊?
怕什么来什么,上头果然传来消息,朝廷要派钦差大臣巡视灾区,放粮赈灾了,同时还要核查各地收灾情况,以便朝廷据此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