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一片孝心所在,无可非议。只是陛下中风之症,最忌讳的就是更换水土,免得加重病情……大都督,下官以为,或者,陛下今后将长居骊山别宫了。”封常清犹豫了好半天,才遮遮掩掩地说了几句,隐晦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张瑄眼前一亮。
封常清所言极是,李亨未必会下狠心弑父弑君,但肯定会借故将老皇帝安置在骊山别宫,渐渐让老皇帝淡出大唐朝廷的视野。
这是谁给李亨出的主意呢?杨国忠?陈希烈?亦或者陈玄礼?
张瑄摇了摇头,向着封常清笑了笑,“封大人,以陇朔大都督府和本官的名义写一封奏折,派人送到骊山别宫,就说我陇朔大军祈愿皇帝陛下早日康复!”
“派人快马加鞭,赶赴骊山。”
“是。下官遵命。”封常清点头领命而去。
张瑄的意图他很清楚,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变相暗示李亨,你们想要做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虽然我离开了长安,但对于长安的形势还是了若指掌。
当然,对于张瑄来说,暗示李亨是次要的,主要是暗示李亨身边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些对张瑄心怀叵测的人,如陈玄礼。
……
范阳。幽州府城内,安禄山的东平郡王府。
与雍州城外这座小镇的春雨绵绵相比,幽州城里艳阳高照,天气晴朗,气温急升高。
安禄山端坐在大堂之上,两侧是他的心腹爱将,以及文臣谋士。
他的身边猛将如云,文臣谋士甚多,这是他多年来的笼络和经营所致,并非一日之功。
张瑄的强势崛起,前往陇朔统兵,必将威胁范阳的后方,引起了安禄山的极大忌惮。
安庆绪起身拱了拱手道,“父帅,儿子接到飞鸽传书,那张瑄竟然绕道东进,气势汹汹只向我范阳三镇而来,这分明就是故意挑衅,气焰嚣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