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玩意儿,四品以下可以先斩后奏,”朱瞻基笑着为他讲解道:“你甚至可以压住地方的布政使、按察使,命他们按你的意思行事,但最好不要这么于,因为人家回头奏你一本,你就吃不消。”
“那晋王呢?”王贤问道。
“这个么……”朱瞻基摇摇头道:“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那好。”王贤苦笑道:“看来我以前小觑了藩王。”
“当然了,浙江没有藩王你不了解,藩王那就是土皇帝。”朱瞻基道:“发起横来,连圣旨都不听,皇上碍于情面,也只能听之任之。总之千万不要得罪晋王,不然倒霉的一定是你。”
“那你还让我找废晋王。”王贤翻下白眼道。
“不是说了,在不得罪朱济演的前提下……”朱瞻基脸皱成一团道:“好,那是不可能的,你就当我之前,放了个悠长的屁。”
“我尽力而为好了。”王贤摇摇头道。
“另外,我给你找了个帮手,”朱瞻基笑笑道:“怎么也不能让你两眼一抹黑,就这么闯山西。”
“什么帮手?”
“原先晋藩的长史龙潭。”朱瞻基轻声道:“他先于晋王被黜,得以侥幸离开山西,之后进京来求父亲对晋王援手,可我父亲也自身难保,只能让他回家等着,待时机成熟再与他联系。”
“此人在老晋王时期,便是晋藩的长史。在王国里,长史就是宰相,他对山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清楚的很,也有些人会卖他面子。”朱瞻基又道:“有这么个人帮着谋划,你查案子会简单很多。”
“嗯。”王贤点点头道。“他在哪?”
“他的身份不合适进京,我让他在郑州等你。”朱瞻基递给王贤个字条道:“这是他的住址,你路过郑州时与他汇合。”
“好。”王贤把字条收起来道:“没什么别的事,我明天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