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形成了一边倒态势,因为有心为杨抚台开脱的此时也不好开口。
盱眙知县是绝对不敢拿此事欺弄朝廷,所以事情发生是肯定发生了。但究竟内情如何,他们远在京师,距离淮泗差不多两千里之遥,谁都是雾里看花。这种情况下,谁敢保证杨巡抚百分之百没有过错?
在这样的大事上,如果为杨巡抚辩护,事后万一查出杨巡抚犯了错,岂不自寻烦恼?
因而除非是与杨巡抚关系好到同进退的铁杆亲友,真没必要将自己投入浑水中,最多稍微偏帮几句“杨大人不像是这样的人,没有实据还是别妄加评断了”。在气势上,就比帮李佑说话的落了下风。
次辅许大学士今天一直没有说话,作为一名已经极其接近人臣极点的理智型官僚,需要考虑的问题更多。再说打前阵有别人,到了他这个位置,不用轻易表态。
自己派系中一个嫡系正六品与派系外一名份量很重的封疆大吏起了冲突,必须要深思熟虑的仔细权衡其中利弊,而不是一味的无脑偏帮。有时候过度袒护不是帮人,而是害人,政治中通盘考虑后该妥协时还得妥协。
其实许次辅的这种思维方式是李佑能够理解并能想象到的,毕竟他在内阁庙堂里以最激烈的方式熏陶锻炼过半年多。但也是他所担心的,让别人妥协,李大人乐见其成,但妥协到了自己的功劳簿,李大人就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了,不然也不会闹出这几本奏章。
是的,许次辅的思路很对,但是朝中气氛俨然变成了如此这般…本来氛围势均力敌或者说稍微偏向二品的杨抚台,但经李佑渲染出悲情,又大不一样了。
局面若此,这时如果他还不为李佑说话撑腰,未免就要惹人生疑了。反过来被视为寡情薄义也不好,大家都知道那李佑帮过他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于是许次辅站出班列,用一锤定音的语气道:“功德也好,德行也罢,都有一个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