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拍案而起,怒道:“李县尊不要欺人太甚!”
他现在有两个女儿。大的已经嫁出去,对方是盐运司运同家的公子,但这个女儿脾姓绝对称不上温婉;小的还待字闺中,倒称得上“温婉美丽”。
金百万猜测,眼前这个县尊所说的就是自己的小女儿。他还能有什么心思,必定是打着纳妾主意!
这太羞辱人了,金百万虽不是官宦门庭,但好歹也是扬州最有名的盐商之一,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女儿怎可送给别人做没名没分的偏房?不由得不动怒。
李佑略略一愣,明白金百万误会了,便将错就错的试探道:“你金百万的女儿,做不得小妾么?”
金百万也算见识过李佑的算计,见此时李大人风轻云淡,晓得肯定有后手。抑制住怒气,沉声问道:“你贵为官身,也不该如此失礼,还请有话明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佑叹道:“你家女儿中有个叫金宝儿的,现在是本官二房。”
金百万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呆立在大堂中一动不动。那失散十几年的女儿音讯全无,本来已经不抱多大希望,却没想到今天听到这么一句。
听到消息就听到消息,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但是这个消息内容却如此特殊,传来消息的人也很特殊,传递消息的时间也很特殊,简简单单的消息仿佛带有无数含意,让金百万脑子有点不够使。
金员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拍了拍脑袋,还是先确认之后再论其他。有了计较后问道:“此事李县尊不要玩笑,是真是假?”
李佑语气不屑,“本官功成名就,很稀罕你家么?值得编出谎话骗你?本官确实有一房小妾,十九岁年纪,从扬州卖到虚江,姓金名宝儿。”
惊喜的金百万又沉默下来,心里不停盘算着情况。李大人堂堂一县之主,不至于要编这种很容易被拆穿的谎话罢?若是真的,自然要大张旗鼓的去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