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启年这个名字,李佑微微愣神,他以为此人已经回家种红薯了,没想到居然还在顽强的挣扎不退场。
其实王启年和大多数人没什么真正仇恨,大家也就出于道德公义的骂一骂,搞臭他名声而已,既无必要也无动力进行实际姓的动作,只等着他自己主动辞官。
若王启年真有唾面自干的耐姓,的确可以死扛住不辞官,就像李佑前段时间即使被围攻到可以拿弹章堆坟头了,但也坚决不请辞一样。
文选司左郎中提起王启年,当然不是真要李佑负责,卖好说笑而已。“这等卑劣之人,说什么也不可从本官这里得授官职!”
李佑即兴咏诗道:“咬定乌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鞋中,千凿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
左部郎大笑不已,连声道:“李中书尖酸的有趣!”
但李佑忽然发现王启年行事似乎与自己有几分仿佛,有点惺惺相惜哪。所以…王启年必须领盒饭,因为他李佑是王启年的仇家。
回想王前御史在暗中反水投靠宫中,又欲不动声色挑拨自己与彭阁老两败俱伤这套组合拳其实阴的挺有内涵,只是邪不压正,鬼蜮伎俩被自己那堂堂的天地正气化解了。
又从王启年联想到程家案子,李佑便有一个心病浮上来。协调宫中与外朝的关系虽然不容易但都是以后的事情,而眼下却有个急需消灭的隐患。
归德千岁说过,太后兄长新宁侯与此案有牵连。此事如果泄露出去,叫新宁侯有什么不爽利,只怕要记恨李佑,虽然李佑这个掀盖子的人不是故意的。
知晓此事的王启年会不会故意放出风来来坑自己?李佑不敢保证,心里不由得叹道,这年头要有东厂诏狱什么的就方便了,对付王启年这类官员的最佳工具啊。当然,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也就是想想,自然不会在文官们面前说出来。
不过李佑自我安慰道,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