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目光,干咳几声道:“又不是不认识,干嘛盯着看。”
“就是有些不认识。”若菡笑道:“我的夫君从来都是自信满满,是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男子汉。”
“呵呵……”沈默轻轻攥住夫人的柔荑,笑道:“你是说,就算全天下人都认为我错了,我还坚持自己是对的吗?”
“才不是这个意思,”若菡小声笑道:“夫君可别曲解了。”
“其实我真的错了。”沈默突然轻叹一声,面色沉静下来道:“遇到棘手的问题,存了侥幸的念头,希望能对付过去,两不得罪。到头来却被人逼到非得大张旗鼓的得罪一方,这真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相公,你是不是多虑了?”若菡反握着他的手,柔声宽慰道:“你先收押了包庇徐家的祝县令;又让海知县代理昆山,大刀阔斧的打击不法,为民伸冤,旗帜鲜明的伸张正义,这些谁都看得到,谁也不会说您半个不字。”
“呵呵……”沈默拍拍若菡的小手,轻笑道:“于理是如此啊,我相信徐阁老会把这件事情处理的十分漂亮;但于情却难免要被人诟病了——在徐阁老那里,肯定不会心无芥蒂,在别人看来,我沈默也有些不近人情了。”说着轻叹一声道:“他们肯定会说,这个沈默太不懂规矩了,幸亏只是个苏州同知;若是成了松江知府,说不得要把徐家给连锅端喽!”一个被贴上‘不懂规矩’标签的人,注定是要被官场所排斥的。
“夫君既然有此等忧虑,为何还要让海瑞掌管昆山呢?”若菡轻声问道:“当初选王大人或者归大人,波及的范围就没这么大了。”
“不是这个理。”沈默缓缓摇头道:“这件事没捅出来时,自然得过且过,可一旦大白于天下,就非得彻查严办,不然不足以洗刷徐阁老包庇家奴,以及我包庇徐家的恶名。”说着目光闪过一丝狠厉道:“何况徐家一次次欺人太甚了,狗眼看人低不说,还将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