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望向床上如云棉被中那位瘦削而苍老的身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们非常清楚,自己看到的这一切,绝对就是历史,而且大概是历史上永远不会被遗忘的时间点,只要联邦还存在,这一幕就会永远被记录在联邦教科书中……
身为新闻记者,能够出现在历史的现场,那是最大的殊荣,更何况是这样的历史,但是这两位出色新闻记者的心中,没有一丝职业兴奋,也没有一丝期盼,只有无穷无尽的紧张怅然不安与恐惧。
“坐吧,这是单向玻璃,不过是对我单向,我可不喜欢裸着身体躺在这儿给他们观察,虽然他们是医生,但我不是帝国那位大师范。”
就在这个时候空旷的房间内忽然有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床上那位瘦削的老人,忽然睁开了双眼,望着门口两位记者说道:
“我喜欢看他们在里面忙来忙去,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战场,刚入伍的时候,我最喜欢看着那些文弱的医疗官扛着治疗舱狂奔,呵呵。”
床脚处预备好了两个沙发,茶几上摆放着水果和泡好的管荫绿茶,玻璃烟缸旁摆放着两盒军中特供的白盒三七。
鲍勃和伍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愕望着床上的军神老爷子,很长之后才有些慌乱地问好,然后跌跌撞撞地坐进了舒服的沙发中。
“很高兴你们能同意前来做这个专访。”
半倚在病床上的李匹夫温和说道,老人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石砾磨擦的异响,依旧坚定有力,却又有些令人心悸。
抹掉额头上的汗珠,鲍勃主编进行一番连续的深呼吸,凭籍着强烈的职业精神稳定了心情,认真回答道:“元帅大人,这是我从业以来,甚至是首都特区曰报创刊以来最大的荣幸。”
这是真心话,从这一幕幕画面中可以得出某个推论,马上即将开始的专访,或许便是病床上这位活着的传奇此生最后一次接受